木法沙重重将酒罐搁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擦了支烟:“明确告诉你,桑茉莉是我的,这辈子都是我的。谁敢觊觎,老子弄死谁!”男人夹烟的手指点着他,硕实腰腹动作牵引血肉绽破,再次渗出血渍。

    满身肌肉刀痕密布,古铜色皮肤和狰狞刺青显得木法沙格外暴烈。

    “你未免太自信了。”原书霖深吁一口气,他单手插兜,云淡风轻开口:“茉莉失忆了,她当初跟你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是做什么?”他盯他半晌,缓缓冷言:“囚禁,逼迫?你可以试试……问问她,是愿意跟我回晋北市还是愿意跟你待在这俄罗斯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,准确来说是——这座城堡。”

    他每说一句,木法沙的脸色就难看一寸。

    自由和他,男人根本不敢赌。

    “茉莉在之前,跟她妈妈闹过矛盾,她妈妈无时无刻不想见她。”单手插兜的军官甚至语调轻快:“她难道不想她妈妈?”

    “厉清如那个女人还敢称作她妈?”像是听到可笑的话,男人糙手胡乱抹了把寸头,暴躁嗤吼:“桑茉莉情绪失控的时候她在哪,耳聋害怕的时候她又做了什么?将她丢在医院,自己回去结婚。原书霖,老子没宰了那女人算是仁慈了,你还敢提?”

    “她再做的不对,也是茉莉的妈妈。”

    原书霖手扯领结,他视线时不时看向旋转楼梯,为什么茉莉还没下来。

    是还没醒吗?

    “我们为她找了无数医生,用了先进医疗设备。”

    “她妈妈,比谁都着急。”

    木法沙叼着烟,猛吸一口吞云吐雾,眯眼开口:“是着急女儿病情还是着急女儿恢复舞蹈能力继续上台给她争光长脸?”

    原书霖手一顿,“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不好说。”男人随意掸了掸烟灰:“说起来,她无法跳舞,耳朵失聪,你们从来都没有想到是因为桑之谦死了,她大受刺激上寻找原因?”

    “哦还有,失忆。”木法沙凶悍的目光来回审视他,忽然溢出懊恼粗叹,“这爸爸的记忆完好,你的记忆完好,从三岁起记忆也完好,就他妈的失去跟老子认识那一年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“原书霖,你们真敢拿老子当猴耍。”

    “怀疑我?”听他这么说,原书霖依旧神情淡漠,他理着袖口:“那很遗憾,你猜错了。此事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对茉莉的‘针对性失忆’一点都不吃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插在兜里的手用力攥紧,隐约有青筋暴起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木法沙,茉莉是不是醒了,我没时间跟你耗!”

    木法沙抽着烟,耐心听他说完。